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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明散文新作《梦》

作者: xiaobai 来源: 时间: 2023-05-10 18:26:44 阅读: 次

沈明散文新作《梦》

  梦

  引言

  当清晨醒来,总不自持的尽力去回想昨晚做过的梦,梦到离奇的,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,去各种的什么《XX解梦》里查找其诠意,这是我近年来养成的;说不上好,但也不能说坏的习惯。因这些梦解的释意注校不同,有的甚至相互矛盾,加之不痛不痒,无关利害,而后便又淡然无喜无忧,暗暗的叹息起自己近年来的梦境不是很稀奇了。

  古人对梦似乎颇为认真,撰著过很多有关释梦的秘籍,不知道是必然还是偶合,有许多非常的恰巧,不得不骇讶兴叹。天长日久,参酌回味,巧合太多,转而为惊谔,梦也越发的神奇起来,当然,那都是过去的事。

  

  梦可真,亦可幻,可相对转换,由奇幻转而成现实,由现实转而又联想到人生,不敢说领悟得到,总也觉得人生梦戏如出一辙,南柯一瞬,功败毁誉,一切皆是烟云如幻了。虽说是千古泛泛之谈,但也无可奈何其中,难以放得下,只得让梦做得更加绵长而持久,无论真或幻,反正都大同小异,何必计较其真假呢…!

  从青春年少到耄耋老年,梦也随之渐渐长大,梦况大概也会变得平静起来,虽无跌宕惊悸,但往往会失去年少时的活力,丧失了幻想和创造,梦也会老于世故而变得平淡无奇了,从另一方面讲,世故欣许是一种成熟吧!然而,我还未至步履蹒跚,似乎仍未至成熟,仍然憧憬着去做一种情景玄杳悚憟;醒后则坦然安怀的梦,少年的梦。

  

  飞逃

  大约二十年前,经常梦到飞翔,情境往往是童年时的伙伴正在玩儿捉迷藏,起初是三两人,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,在一个不知名的高地上奔跑。忽而七八个群起而追,围涌上来,无处可躲,情急之下钻进了一个村子,伏在一堵围墙下面观看,是一群陌生的人,从我眼前跑过,庆幸没有被发现。陌生人群追到远处继续来回搜寻,路灯的光晕下晃动着他们身影。陌生人在明处忙乱,我则在暗处观看,以逸代劳,这大概是捉迷藏时的最惬意的境界。突然,不知道什么时候,这群陌生人到了我的身后,面目变得狰狞,向我扑来,眼看就被捉住,一着急,似乎是清醒着的,精神开始争胜,双脚往地下猛的一蹬,腾身飞了起来,很费力的向上挣扎,两腿不断地继续蹬着,两只胳膊也像飞鸟的翅膀上下扇动,越飞越高,仿佛大鹏“直击九万里”,在太空中遨翔,山川大地变得异常渺小了。飞得太高,容易失控,只希望尽快着陆,而着陆比飞翔更加危险,只感觉急速下坠,眼前是一片的漆黑,耳际伴随着风的呼啸,恐惧充斥着整个世界,连梦也跟着惊恐而失了控。虽确定是在梦中,意识依然是醒着的,迫切的再次用精神去避免灾难,身体猛的一震,尽快从梦中逃离出来。

  

  这样的梦十年前还有过,之后就也想不起来了,有人说这是长身体的征兆,也有的人说是“鬼压床”,或是有某种不适,不管怎样,最终没有遁入漏厕败巷。

  前些年回了一趟老家,家里人说我比以前长高了很多,还说可能是北方的水土养成的。我做这个梦的时候,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,难道真的还在长身体?我暗自寻思。

  

  血坟

  在我幼年的朦胧记忆中,每到除夕的前几天,都必须去景星街的爷爷奶奶家,除此之外,就是跟随母亲到船房村的外婆家了。记不起是哪一年;又是给谁迁过一次坟,大约是给外公吧!记得那时外婆还健在,只是已年迈,再就是裏了小脚的,行动不便了,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的外公。

  我们是划着船去的,一同去的還有另外的几家人,表兄护着我坐在船舱里。划船的需用两个人,一前一后轮换着用力地摇划。木桨很大,激起白色的浪花,船沿把河水破开,分出两道蓝绿色的波纹,河面上弥漫着水葫芦的气味,秧鸡在芦苇荡中来回的穿梭。

  船行至一片平地,靠了岸,我们跳下了船,兴奋的玩耍起来。不知什么时候,坟己开挖了,母亲和表姐在坟土上点燃了香,插上黄钱纸,还有一个;不知道是什么人,手里攥着一只公鸡,然后用手指甲把鸡冠掐破,再把鸡血转着圈的淋在坟头上。原来,这里是好几家人的坟地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要迁葬。约莫过了很长的时间,才把坟头挖平,取出了棺木,朱红色的生棺漆已暗淡发白,我们既恐惧又好奇,爬到棺盖上,从已经腐裂了的棺缝向里窥望,被舅母和母亲训斥了一顿,我们便又跑去别家的坟穴掠奇。看见一个中年男子,蹲在地上,把散乱的白骨规摞起来,他可能也是出于好奇,把先人的脊骨一节节扳开细看,头颅骨则放在一旁,眼眶是两个黑洞,放着无神的光,显得更加的空洞,望向无边的高天,这景象把我看得更加的惊异了,这大概是我对于坟茔最早的记忆。

  

  我在景星街开店时,这当然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了,大约是零五年的四月初。一天,姑表弟来找我聊天,傍晚我约他吃了饭,就在当晚我得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里出现的,和我当年看迁葬时的场景有些相像,只是没有看见棺材。只见一个身穿蓝布衫,头上包裹着蓝布巾的;感觉上类似我舅毋的老太太,手里同样也提着一只公鸡,站在一个已开放了的墓穴边,弯下腰,另一只手伸向墓穴,抓起一堆还没有完全腐化的;筋皮、破衣都还粘连着的尸骨,紧接着拿起一把小刀,刨向公鸡的肚子,嘴里还含糊的说了一句:“给他一点儿血气”…,“噗”的一下,从公鸡的肚子里喷出一包血,浇在那堆毫无生机的尸骨上,殷红的鲜血顿时在我眼前也弥散开来。第二天一早,我就得了重感冒,可能是和头天的饮食有关,浑身酸痛,嗓子眼儿发疼,到了医院扎手指验血,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墨渍,大夫还问是否是写毛笔字的,我囫囵对应。那时的我,从生意上说;尚可,但整个人是苍白而无生机的,如同梦中的那堆尸骨,面临着改行的危险。到了晚上,感冒痊愈了,妻子回来兴奋的告诉我说:“今天有个叫布莱恩·林登的,从芝加哥经北京,专程来昆明访你,约你明天依旧在景星街见面”。之后……

  十二年一变一境遇,大抵是梦中的那包鸡血给了我新生的韶华。

  

  刺凹

  午后的太阳,穿过松树林,斑斓的驹影洒在沿西的一道坡埂上,愰愰的晕黄,在微风摇曳的松荫下闪烁着,连带梦的影子也一同充合进去了,小刺凹的山谷显得更加的平静,持久而恒远。

  清醒时的思想往往赶不上梦的变异,方才还行走在林场山口的一畦草地间,转瞬又站在了哑巴箐的一条深壑里向上翘望,翘望坡埂上的草丛中蘑菇的踪影,而蘑菇的影儿却忽隐忽现,如同午后林隙间的阳光,随着时晨逐渐衰弱,直至昏暗。

  转过一个垭口,依然还是在小刺凹西坡的那道埂上,山凹由黑沉转而又变成稀疏的亮灼,蘑菇终于也出现了。一大片的,更多的是已开过了的,而且还是“黄牛肚”,腐烂发着霉,菌帽都已掉落,竖着一根菌杆,扎在黑色的泥土里,流着黑稠的汁液,还闻到一股浓浓的异味,和松毛的气味混合在一起。隐隐约约的看见几朵“白牛肝”;又像是“猫眼”,立刻兴奋起来,小心翼翼地摘取,捏在手心里,正当高兴,定睛一看,又变成了“石灰菌”了,这大概也应了那句“人间世,不如意者,十之八九”了。

  我在上初中时,每逢到了六月,总盼着期末考赶紧到来,这并不是我爱学习,而是那近两个月的暑假,当天空飘起疏雨的时候,浓烈的期望就也蠢动起来了。在梦中,疏雨似乎没有出现过,记忆中的暑期是伴随着疏雨跚跚到来的,蘑菇肯定也会在被松毛覆盖的草窠里冒出它的圆顶,散发着清奇的香味。

  

  我采蘑菇是跟着大伟学的,每次跟他上山,都能学到很多的经验。蘑菇不是到处都有的,它是有窝的,否则,就是把山翻个遍,也不一定能找得到。刚开始,我简直就是瞎撞,踩到蘑菇都不知道,他回过头来给我说:“你肯定踩了菌儿了,听声音像是牛肝菌”,接着伏下身,顺着我的脚印把草翻开,下面果然是一朵“白牛肝”。还给我讲了什么样的地方和什么样的植被下;多会出什么样的菌儿,有时我釆不到,他会把自己釆的分给我一些,不至使我空手而归……。

  小刺凹的梦,在我临近中年时,曾反复出现过很多次,近两年都还有过。但在梦里,我总是一个人,总是向着西坡的那遍高地走去,手里还拿着竹篮和铁钩,因为那里有个“猫眼”窝,还有几棵梨树,我想,大概是让“猫眼”给馋的。

  沈明,2022年6月17日于北京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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