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爱的你们 第一章
第一章
11月的冬天很的冷，破旧的门将寒气全堵在门外，使屋内的人浑然不觉，赤裸身体。
“衍姐。”身边的人挪近了身，声音软糯。“400？”张衍坐起身。“我们……。”还未她说完，张衍开口：“不够？”“你把我当什么了！”身边人一甩手给了张衍一耳光。声音响亮。
“滚。”张衍头都不回，伸手去摸书包里的烟。红色的火光在黑暗里格外醒目。程慕慌忙去摸索张衍的手，放轻声音：“衍姐。”“滚。”
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红色的火光熄灭了。 随后听见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。
“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不得好死。”
“砰”程慕使劲摔了门。
程慕站在门外，呆呆的。想起前几天自己还在张衍的身边问她，你喜欢我吗。张衍明显烦躁了，自作多情。
我喜欢了你两年，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留给你，到头来却是我的自作多情。程慕湿润了眼。你身边人多，比我漂亮的不少，比我优秀的不少，你不拿正眼看我，我理解，我忍受。两年了，在我不舒服的时候从来没有关心过我，如果是一眼能看穿的虚情假意我也会开心很久，可是最苟且的一句关心你都不愿意说，我还能希求什么。
爱一个人大概就是什么都介意却又什么都可以原谅吧。
你精致的脸庞，干净的衣衫是我的触手不可及，你温柔的声音像人间四月天的一缕风，你一笑我的世界就被点亮了。
你就是珠宝店展示柜里整齐陈列的珍宝，可是价格太昂贵，我买不起。
你我就这样吧。
程慕擦干了眼泪，冷哼一声，离开了。
走出宾馆，张衍拢了拢领子，“嘶-真冷。”
马路边干枯的树枝显得死气沉沉，天也垂头丧气，不为任何人施舍难得的好脸色。
世界白得就像给谁办丧似的。
回了家，开门看见一双男士皮鞋摆在玄关，刚准备关门出去，听见妈妈的声音：“你爸他走了，就我一个人。”张衍这才进了屋。
“下雪了啊。”妈妈走过来拍拍张衍的衣服，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。张衍怔了一下，抬起头，对上妈妈的眼睛。
依稀记得小学几年级写一句话作文，写妈妈的眼睛。“妈妈的眼睛黑黑的，像我喜欢的夜晚。”这是张衍写的，她读出来的时候，全班都在笑。老师说，你妈妈的眼睛肯定很好看，回去读给妈妈听。妈妈听到的时候，哭了，是笑着哭的。那时张衍还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哭，只觉得妈妈很软弱。
从前妈妈的眼睛是很干净的，现在略微浑浊了啊。
张衍从妈妈的眼睛里看到了放荡不羁，无所事事的自己，突然慌了起来。
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，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啊，我乖，我听话，一直是妈妈的骄傲。
我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尽管现在的我肮脏，恶心，可你依然爱我，我有多久没好好看你了，你瘦了没？你有白头发了没？你老了没？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。你是有多温柔才能好好爱我，包容我，以至于忘了自己原来的底线，忘了，忘了没有人爱过自己。
你早已千疮百孔，却还要手拿一支玫瑰，去爱，去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。
这个是自己写的小说，之前的《不用垫脚，我可以弯腰》太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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